窗外一直在下雨,天幕一改往日放肆的蓝色,蒙上了灰色的面纱。
我敲击着键盘,无意间瞥见左手边的一本《花火》。
我有多久没翻翻这本书了——
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
花火的封皮是一个溺于深海的女孩,一双宝蓝色的眼睛发亮,深棕色的头发像海藻一般飘散在海水中。发丝的终结处,标着咋子的日期——
杂志是20_年5月的,现在是20_年8月,相隔一年零三个月。
在这期间我又干了些什么?亦或是我在此之前都干了些什么?
我看了看电视里正在播的黑猫警长,依然眼睛瞪得像铜铃,和一只耳斗智斗勇,或许在我小时候我会赤着脚站在地上,咬着刚买来的冰棍,不介意冰棍已经滴滴答答地流到了衣服上,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亦或是抱着小猫在阳光的照耀下看海尔兄弟——
现在我只会懒懒的倚在沙发上剥着多汁的葡萄,看着毫无营养的喜剧,傻兮兮地笑上一笑。
都说拥抱是最疏离的姿势,因为你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或许我该抱抱我最亲爱的旧时光,他是个美人,再怎么残破不堪也是我们一起走过的路。
或许我该对我身边的人说一句“YOUJUMPIJUMP”但我认为这句话的最好翻译却是生死相随。
或许我该和洒满阳光的明媚日子坐下来喝杯咖啡,毕竟岁月静好。
或许我该忘却那些我自己最唾弃的年月,那些未寄出去的情书都是替别人而写。
我不会写诗,有时候甚至都是为了凑字数与炫耀华丽的辞藻,但事实证明,我其实写日记也很烂,记述一段事情完全抓不到重点,但还是有“成绩好”的幌子换来作文的高分。
有些怀念陈老师,毕竟她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与现在的老师对我好的态度性质完全不一样。
有些怀念那只猫,毕竟它在我的世界里奠定下了“我爱猫”的基础。
但他们都不在了。
我很爱学校,我也很爱雨天,只是没有期待中身着白衬衫的少年,他有一头柔暖的短发,和柔和的五官,我对身边的朋友打了满分,尽管他们都有缺点。
我爱画画,也许画的并不是很好,但我喜欢笔尖和纸张摩擦的声音。
我爱绿色植物,长在清新泥土里的野花也无所谓。
我喜欢的是柳永和李商隐的诗词,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不知道现在雨季有没有过,但如若是过了,雨季不下雨,又谈何雨季。
如若可能,我愿进行一场不终结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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