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马吕斯惟一感到欣慰的,是自认她是爱他的。他认定,她的眼睛已经表达了她的心事。他认定,她不认识他,却了解他的心。他想,现在,她无论在什么神秘的地方,她仍在爱着他。谁能说不是这样呢?也许是那样,她在想念他,正如他在想念她。每一颗恋爱的心都会拥有这样一种无可言喻的时刻:照理,它只能感受痛苦,然后,又隐隐受到一种喜悦情绪的惊扰。此时的马吕斯被痛苦折磨着那颗心又在活动:“这是由于她向我飞来!”随即又动了一下:“我也应该向她飞去。”
这种幻想,这种过后会令他频频摇头的幻想,却曾向他的心灵投进一种类似希望的光辉。在令人煎熬的漫漫长夜,他时断时续,把对她的思念一古脑地写在一沓纸上。那是爱情的倾注,是最纯洁、最空泛、最超绝的心动的史册。他把它称之为“和她的通信”。
出现这种情形绝不能视为他理智的混乱。事情正好相反。不错,从事工作的能力,朝着一个固定目标稳步前进的能力,他是失去了。但是,现在的马吕斯比起任何时候都来得通达和正直了。现在的马吕斯,总是以冷静的、现实的,然而是奇特的目光看待出现在他眼前的事物,看待那些形形色色的事和形形色色的人,并且看到这一切之后,常以诚实面沮丧的心情、天真而无私的态度作出中肯的评价。他的判断,几乎是与希望分离的,超凡的。
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骗不过他的心。他无时无刻不在揭示人生、人类和生命的真谛。这是一个由上帝赋予、具有经得住爱情和苦难磨练的品性的灵魂,即使受到煎熬,它也是快乐的。可以说,凡是不曾在这双重的光照之下观察过世界百态和人心千状之人,都是什么也看不真切、什么也看不明白的。处于恋爱和痛苦之中的心灵是卓绝的。
反问自己,雨果笔下的马吕斯写的是谁?
马吕斯的自以为是:
马吕斯也自以为是,第一句说的很清楚,他自认她是爱他的。
马吕斯的幼稚:
正如曹雪芹说的:“荒唐人办荒唐事。”看看马吕斯荒唐不荒唐,“她不认识他,却了解他的心。”、“这种幻想,这种过后会令他频频摇头的幻想,却曾向他的心灵投进一种类似希望的光辉。在令人煎熬的漫漫长夜,他时断时续,把对她的思念一古脑地写在一沓纸上。那是爱情的倾注,是最纯洁、最空泛、最超绝的心动的史册。他把它称之为“和她的通信”。”
很想听听文学巨匠雨果会怎么评价他呢?“出现这种情形绝不能视为他理智的混乱。事情正好相反。不错,从事工作的能力,朝着一个固定目标稳步前进的能力,他是失去了。但是,现在的马吕斯比起任何时候都来得通达和正直了。现在的马吕斯,总是以冷静的、现实的,然而是奇特的目光看待出现在他眼前的事物,看待那些形形色色的事和形形色色的人,并且看到这一切之后,常以诚实面沮丧的心情、天真而无私的态度作出中肯的评价。他的判断,几乎是与希望分离的,超凡的。”“凡是不曾在这双重的光照之下观察过世界百态和人心千状之人,都是什么也看不真切、什么也看不明白的。处于恋爱和痛苦之中的心灵是卓绝的。”怎么不讥讽他自以为是?怎么不嘲笑他幼稚?反而表扬了他、称赞了他。曾经以为别人在我心里是重要的,我在别人心里就是重要的,如果这被别人当成是自以为是,是幼稚的,那我只能说是人错了,事没错。是我错了,别人没错。
世人的逻辑是这样的:我一定要在别人心里是重要的,别人在我心里可以是重要的,距离我要能够控制,随时可以放弃,以免伤害到自己,另外还显得我大气、洒脱。事儿全懂,理儿全明,就是老做不到,容我再跟自己商量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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