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把书给我的时候再三强调一定要写一篇读后感,我想了想,也算是让我能认真读书的一种动力,就同意了。村上无疑太过有名,不过庆幸的是我过去却并未细细 读过他的书,一来我不喜欢日本的作家,觉得那种文化总是充满着病态,即使在阳光下也泛着苍白,二来村上太有名,“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 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如爱情小说的台词般浪漫而空洞,而那“女孩肌体的感触,洗发香波的气味,”式的翻译虽如田园诗般清雅却直白不那么合我潜意。 如今想来过去可能过于偏执,所以才会错失许多平淡的文字中契合的心灵的感悟,但是如今也可让自己坦然去不带一丝偏颇的去用心看一本书。 书已看完,合上书本,想完整的写一篇感想,却发现思绪如书的情节一样,割裂成许多碎片,残缺的无法归纳,但却又可从中寻到了一些自己的感觉,于是就零零碎碎的完全跟随自己的感觉这么写下去吧,无关风月,且听风吟。
“往下你将成为世界上最顽强的十五岁少年。”我无疑喜欢上了这句话,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如卡夫卡一样,充满了叛逆的因子、渴望自由的倔强和对束缚的憎恨。也 许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两个灵魂,自由的乌鸦和孤独的田村,在生活的跳跃中饱受煎熬,希望和绝望交织炙烤,在平淡的生活与内心的沙尘暴中辗转斗争。卡夫卡作为 一个极端背上行囊独自逃离,去寻找自己的荒原。十五岁如我们,也是否想要过逃离,疯狂的想要逃离?? 我对于那段集体性失忆相当耿耿于怀,全文都未交待这一段的许多细节,失忆的其它人为何也会受牵扯?那老师为何会臆想?为何她没有失忆?难道是集体的逃离? 这是主动的还是被迫的?只有一半影子的是只有中田佐伯还是那一群孩子?我一直不原意把入口和出口归入一个玄幻的情节,我宁愿相信那是作者给与卡夫卡的孤独 的内心的顽强的肯定。有人流连于过去,譬如佐伯,譬如那女老师,唯卡夫卡执着面对,执着前行。可是实在懒惰的很,不愿将故事再从头细细计算年份或细节来做 次柯南式的推理,于是认同小猫说的话,姑且作为一个在现实与虚幻的故事来看吧。也许不过是作者天马行空的想象再与故事情节的拼接。譬如人猫的对话,譬如卡 内尔·山德士,譬如从天而降的鱼,童话般的简单而清晰。 我很喜欢对佐伯的描写,“她出口的话语总是温文尔雅,但其中缺少应有的好奇心和惊叹的余韵。” “她鲜活的心灵——假如有的话——总是深深藏匿在哪里。”除去需要做出现实性判断的场合,她极少表露个人意见。她自己不多谈,主要让对方开口,自己和蔼可 亲地附和。同她交谈的人很多时候都会在某一点上倏然怀有朦胧的不安,怀疑自己无谓地消耗她宁静的时光、将一双泥脚踏入她井然有序的小天地,而这种感觉大多 是正确的。”“她以无比洗练得体的风度继续穿着神秘的罩衣。那里有一种难以接近的东西。”毫无疑问,即使这段描写就足以让我深深着迷和浮想翩翩,失落的灵 魂展现出的美是高贵寂寞孤独不落凡尘的,及至幽灵穿越时空与丛林的神秘,病态的鬼魅中夹杂着苍白的神韵,致命的诱惑,对卡夫卡如此,对我同样。唯有残缺的 痛苦可以塑造出如此的淡漠吧,是否佐伯也在平淡的生活中孤寂地体会内心沙尘暴的翻滚呢?
佐伯对着前来的遗失记忆的中田说,“回忆会从内侧温暖你的身体,同时又从内侧剧烈切割你的身体”。这一句话也如刀一般,割裂着我的内心。一瞬间我断定作者 或者说译者必定也是经过现实的苦痛的,凡此者才可以如此透彻尖锐的道破回忆,“剧烈的切割”的形容如此清晰和兹兹生响,就如琼尼·沃克切割猫的头颅一般鲜 血淋淋。于佐伯甜蜜、苦痛的过去都是她不可不能不愿去放弃的存在的意义。她是将自己囚禁在了过去无法自拔,连灵魂都因此而遗失了一半。是否惟有折磨才能永 恒?是否琼尼·沃克和她品尝着同样甜蜜或痛苦的回忆?享受着执着着或者说不得不体会着病态痴狂的人生? 与其佐伯和琼尼·沃克,我宁愿简单怀着尊敬的眼光的看待中田。中田也必有过如卡夫卡或者更甚于卡夫卡悲惨的童年,甚至不幸于打击直至失忆。但少了许多与生 俱来执著的或被迫执著的东西,去全心倾听自然,中田如此享受着自己的人生,与猫交谈,驻足听风吟,倾
听自己的心声,按自己的想法做自己的事情,不为他人左 右摆布,及至星野放逐心灵倾听自己的心声,也达到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境界了。不过,灵异归于自然?这是日式风格的标准体现了。这种放逐是好或坏,我不愿去思 索。
关于入口……是真实存在还是只存在我们内心?我更倾向于把入口当作一种对逝去的美好的追忆或者说我们自己的内心自我逃避的空间。当面对折磨、苦难、失去时 不愿面对而龟缩的地方。我们尽可能的想象它的美好,并为了维持着这种感觉,闭塞视听,任何企图打扰的人我们都给与伤害,久而久之,进入了入口就再也无法走 出来。佐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为此她伤害了中田,或者说那一群孩子,伤害了琼尼·沃克,卡夫卡,她的父母、家人,或者更多。中田是否也将自己的童年内心 埋入了入口?主动或者被动遗忘是否也是逃避的一种,无法揣度。但卡夫卡却是因为这个伤害而逃离,而后沿着命运的轨迹又回到原点,宿命的嘲弄还是内心的审视 与面对?不得而知。 琼尼·沃克这个角色十分耐心寻味。他是卡夫卡的父亲,又是残酷的杀猫者,却又是杰出的雕塑家。是什么扭曲的经历造成了他内心的病态,似乎是源于佐伯将入口 打开或者说佐伯对他的无以复加的伤害,这伤害凝聚成的内心的仇恨残酷极端是造就了他梦中的杀猫的暴虐和现实的雕塑才华的缘故么?他纠缠于自己心灵的魔魇无 法自拔又渴望解脱,于是籍着中田的视角释放了杀戮的美丽邪恶的高雅和病态的疯狂,这疯狂让所有人疯狂,包括我当然也包括中田。最终他是释放了自己还是将其 他人也拖入了疯狂的深渊?不过我思忖的是艺术家定然是癫狂的,唯癫狂的人生才能造就不朽的作品,我想我此刻是癫狂了。 译者直白浅显清新的翻译带给人更多简单无邪的思考。驻足于我们心底的胆怯邪恶逃避的意念的模样如何?就如一“白白长长的物体”,即使我们用尽全力去杀去砍 它还是在阴暗的角落悄然滋生,唯将其头砍掉,用强大的意志将其压扁,然后碎尸万段的塞入垃圾袋捆好烧掉,才能换得心中的安宁。 入口石如此沉重,跨越进去或者跨越出来都将可能耗费我们毕生的力气,希望和绝望都是如此的容易占据人的心灵,自由的向往和孤独的气息如此纠缠不息,却有顽强的人可以战胜自己,让心灵跟随自己的意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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